2008年12月31日 星期三

我並不想成為誰的指南針,也許妳該學習相信自己的方向感



最近在別人的blog看到1976那首「方向感」的MV,就又要重提多年前的那段時光,高二還是高三那年,除了北上訪問閃靈、逃開家人想要訪問濁水溪公社外,那段時間我很常聽1976的「方向感」,惋惜著已經絕版的「ㄧ」,然後我用Email對1976進行簡單的訪問。

現在我已經完全不記得訪問的內容是什麼了,似乎是有提到英倫搖滾,還有大麻為什麼要離開閃靈這種討人厭的問題,而這份訪問最後只被我發表在個人的網頁上面,消失。

陰鬱少女如當時的我,著迷阿凱詩ㄧ樣帶著淡淡悲傷的文字,就好像所有不可說的不愉快都在那樣的共鳴中獲得救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一個人,沒有人能夠理解,只能夠偷偷的,不屬於哪個地方,獨自的,接受。

我會抄下那些美麗破碎的字句,珍藏在自己的小小筆記本中,用那台第一次用自己賺得的稿費買的隨身聽,把音量開到最大最大,在只有一個人的演唱會中,讓全身感動到發抖(然後就沒有心思唸書)

最近回台中翻了以前整理的DM、資料,發現自己過去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對待所有可以得到關於搖滾樂的資訊,泛黃的報紙寫著野台開唱、寫著倉庫搖滾、寫著20號倉庫,中市青年上面有吳音寧或是吳志寧寫的報導,有複製人、有88顆芭樂籽、有黑洞,都被我整齊的撕下收入,我還記得更久以前的瓢蟲。

我看到自己做的DM,畫畫做卡片介紹倉庫搖滾,到處發送給同學,當時似乎拉了不少同學跟我去看,儼然成為一個「立人幫」,還有用珍藏精美的紙做的甜梅號小DM(我都不記得有這種東西)。

然後那一年翹家去聽的野台開唱,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在華山的門口,我遠遠的就聽到這首歌。

來到台北以後,我沒有再認真聽過任何一次的1976,就和濁水溪公社一樣被說著越來越自溺的1976或者是不如以前的詞句,突然突然,我就想起這首歌的歌詞。

作詞:瑞凱 作曲:瑞凱

喜歡灰暗的天氣 這杯咖啡和這一隻煙
妳和我的低調氣氛 是唯一的矛盾
櫥窗裡面的倒影 真的是同樣的兩個人?
杯子裡上昇的氣泡 還是一樣的消失

失蹤很久的鑰匙 原來一直在妳口袋
金屬撞擊的時候 某些部份的我醒過來
地下道裡安靜的箭頭 終於我再也不會迷路了
錯綜複雜的開始 勇往直前的出口

我並不想成為誰的指南針
也許妳該學習相信自己的方向感

2008年12月30日 星期二

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

噢是的,凡事都應該要有頭有尾,在批判心理學與批判理論這堂課,我差不多是第一個報告,所以理所當然(?)選擇最後一個報告。

第一份報告內容是探討德國學生運動和批判心理學的起源,時間咻一下就過去了,在美麗燦爛的跨年時光,在陰雨綿綿中懶洋洋聽著歌一直不想要起頭的最後一份報告,多希望就這麼被遺忘啊。

昨天經過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的疲勞轟炸後,對於自己的論文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模型出來,現在整個心思都在構築如何將它生產為兩堂課的期末報告(嗯哼夠卑鄙吧),沒有心思把心力放在什麼” The Power of Story in Social Movements”上面啊!

我已經想好如果沒有很多時間報告,我要讓大家一同享受美好的音樂演說。

開場:“Henry V, Act IV, Scene 3 “ William Shakespeare

But we in it shall be remember'd;
We few, we happy few, we band of brothers;
For he to-day that sheds his blood with me
Shall be my brother; be he ne'er so vile,
This day shall gentle his condition:
And gentlemen in England now a-bed
Shall think themselves accursed they were not here,
And hold their manhoods cheap whiles any speaks
That fought with us upon Saint Crispin's day.

“Henry V, Act IV, Scene 3 “ William Shakespeare

★Saint Crispian’s Day’s speech
http://www.hkpo.com/tch/concerts_and_ticket/concert_preview/concertpreview_detail.jsp?id=49

中段:如果覺得這個太過遙遠,那麼接下來是
Anti-Flag”911 for peace”這首歌裏面穿插馬丁路德金恩的著名演說”I have a dream”
★這是完整演說版http://tw.youtube.com/watch?v=PbUtL_0vAJk
★這是Anti-flag音樂版 http://tw.youtube.com/watch?v=Jl_QUZBUyLE

And so even though we face the difficulties of today and tomorrow,
I still have a dream
we will be able to speed up that day when all of God's children,
black men and white men
Jews and Gentiles, Protestants and Catholics,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and sing
"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


時空轉折到2008年底,關於”I have a dream”令人動容的具體轉換,2008/11/4歐巴馬的當選演說(2:24開始)
http://tw.youtube.com/watch?v=jSABjeD3ecc&feature=related

就這樣over一篇報告感覺還可以,只是如果能有中文或是東方的案例我會更開心。那麼就來齣濁水溪公社的音樂行動劇吧(最好是)

噢對了,這篇報告我目前看到的重點是關於演說、說故事、敘說…如何撼動人心成為在社會運動場域中,說服激勵他人情緒產生好感或是得以獲勝的手段。

那麼最後就在這慷慨激昂的、情緒澎湃的演說中,祝大家新年快樂。

★Maybeshewill - Not For Want OF Trying”(請注意1:36開始)
http://tw.youtube.com/watch?v=a1nrtRLhvuQ

哇拉拉豬叫日記

最新消息:
除了本人隔天發生史上第一次上班睡過頭事件外,就是今天上班老師說這些同學成績通通算零分。
嗚嗚嗚,幸好只是個小考。


2008 12/23
嗯哼,這學期為了體驗人生海海接下助教的工作,對於被人稱ㄅㄛ、ㄒㄩㄝ的工作邊碎碎念邊樂在其中,覺得有些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工作內容是有趣又有創意(被虐狂?)

話說今天早上剛泡完咖啡,被通知要去監考(只是個小考),考試科目是心理學,對象是一年級的學生,範圍是發展development。

題目很簡單,是有唸過心理學的人一定會唸到的東西(像是愛力克森和皮亞傑的認知發展階段之類的),題目也不多,都是一些答案很死的問題(但也是有人可以把它發展成申論題)。

因為是小考,老師又不在,所以學生們邊吃早餐邊寫考卷,有人遲到坐第一排還給我傳簡訊(我偷偷猜測她應該是和男朋友吵架之類的,臉超臭),俺ㄧ切都看在眼裡,但是我也當過大一生,非常能夠體會在這麼冷的天氣還得早起寫考卷的不爽,所以就稍微放任一點,而且傳簡訊那位同學傳完簡訊手就沒有再動過了。

陸陸續續很多人遲到,所以我就擅自決定考試時間延長,結果沒多久老師就走進來說該收考卷了不然上課來不及,老師一說收考卷大家馬上自己當作是下課一樣,結果就在一陣混亂中,我人又太好心的比較晚去收遲到同學的考卷,造成了改考卷時看到的樂趣。

首先有幾位同學在我收考卷的時候只遮掩一點點很明顯可以看出某B和某C趁混亂中剛抄完某A的答案,而且還打算給我繼續抄下去,於是我就站在他們幾個旁邊伸手要考卷,某B可能是考卷搶比較慢一點,有點不情願的交出他和A的考卷給我,事實證明,想要抄考卷還是要坐在對的人旁邊。

接下來我的任務就是改考卷了,某ABC的考卷改得我笑呵呵,幾乎全錯,而且錯的一模一樣,以為把「之」改成「的」、把「&*^#*(&的」改成「的^&^&@」助教就會眼殘到看不出來嗎?所以我忍不住就在考卷旁邊寫下「不會寫就算了,還剛剛好給我錯的幾乎一模一樣」。接下來陸續又看到幾批成雙成錯的考卷,後來俺都忍不住在旁邊加了像是「你和另外一位同學錯的部份剛好一樣耶!」之類的眉批,然後開始困擾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

告訴老師的後果我不太清楚會是怎樣,還不知道老師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會是什麼,但是不告訴老師好像又對其他同學不公平(但是搞不好有人作弊做得很高明沒被發現啊)。

話說俺大一的時候其實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印象深刻的是某科的申論題俺實在不知道怎麼寫,但是旁邊的同學硬要抄,於是造成該科發考卷的時候老師提出同學們有心電感應的感想,不過大二以後因為覺得作弊實在是太麻煩了,只是大一青春的短暫回憶啊,誰能無過呢!

幸好後來決定告訴老師,老師看到我的眉批只是笑哈哈的說警告一下就好啦!

2008年12月25日 星期四

Happy Christmas

你拍攝的 2008十二月。

今天是聖誕節,因為身處於教會學校很榮幸得以放假一天(到底為什麼東吳可以放兩天)

2008年12月21日 星期日

only diary

冬藏之夜,大大樹

 

冬藏之夜,生祥

 

 

冬藏之夜,生祥

這個週末過得非常忙碌。

2008年12月18日 星期四

我就是一個唱山歌的人。除了唱歌之外,還在媽媽的養豬場幫幫忙,閑時喜歡打桌球



等一下就要出發去大大樹訪問林生祥了,我很緊張,跟別人說我要去訪問林生祥以及在和大大樹連絡時,被問到的第一句話都是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進行訪問(目的為何),我都很心虛,總不能說其實只是我自己個人某種的偶像崇拜。

天啊怎麼辦,於是我找了在矮靈祭透過璟瑜同學認識的秋陪同,在南庄的時候因為本人是機車白痴,所以秋自告奮勇?被迫成為我的司機,在前往向天湖(?)的路上我們聊到了交工,秋是道地的屏東客家人,除了目前在中央哲學所唸書,也在中研院研究客家文化?聚落?在南庄的時候受到他很多照顧(包括幫我找手機這件事),回台北以後就一直惦記很喜歡這個人想要和他成為朋友這件事,但是本人不擅長主動出擊這種事情,一方面也覺得為了認識而特地去維繫或生產一段關係很奇怪,但這次機會根本就是最好的藉口。

多虧了秋長期在田野調查的研究功力,推了我很大的一把,鼓勵我如何尋找訪問的方向,更提供了我許多過去不知道的林生祥,包括許多訪問文章,以及林生祥向客家委員會提出的築夢計畫等等。

看了這些資料,我越是感動,越是害怕,深怕自己的訪問只是自私的想要得到別人所不知道的八卦(gossip,昨天剛上過的>”<),又擔心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那要怎麼問?

我想到在敘說與實踐課堂上,堅持自己是學弟的王學長講述自己如何透過聊石頭來深入工殤的情感性訪問,那我是不是也要透過聊乒乓球來和生祥建立感情呢?

唉呦好煩惱,一個小時根本不可以幹麻,可是長期的觀察或許又會給人家帶來困擾?秋說我擔心多了,他說面對生祥這樣簡單的人就以簡單的心去訪談就好了,祝福我吧!


又大大樹明天在紅樓有場演出
《冬藏之夜 第三回》
時間:12/20 [六] 20:00
地點:河岸留言西門紅樓展演館 台北市西寧南路177號
票價:500 (附冰或熱紅茶一份)
大大樹樂人年度音樂交工,演出樂人包括:林生祥、大竹研、鍾玉鳳、羅思容、雲力思、David Chen 等

主辦單位:河岸留言西門紅樓展演館
洽詢電話:02-2370-8805

關於生祥文獻觸動我的部份(http://lux.hexun.com/2008-06-13/106677923_4.html)

這個時代需要每個人都盡本分,把基礎的東西做好。養蝦的把蝦養乾淨,養豬的養出衛生的豬肉,種稻米的種無毒害的米,做官的把官做好,我做音樂的把音樂做好。”林生祥正在創作的新專輯,講述的依然是那片土地的故事。

客家語的發音在婉轉的吉他下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帶著土地的氣息。

音樂也許並不能真正改變社會的命運,運動過去之後,我們還是要回到一般人的生活,這時候音樂也不僅僅是社運戰鬥的檄文,更應該去貼近、安慰那些民眾受傷的心靈。

“音樂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並不是我的全部。”等林生祥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他和音樂本身之間的矛盾與拉扯也就和解了,“大家在各自的崗位做好各自的事情是最好的,而音樂表現直接的現實──勞作、起居、耕種等等農人最基本的生活,這難道不是在面對問題嗎?而表現這些生活,遠比一時間激烈的運動更難、更豐富、更寬廣。”

那種社會運動時期強烈的使命感退卻之後,自己也體會到了更多生活本身帶來的感悟,懂得了選擇哪種模式來應對生活。

“我並沒有要用音樂去指向未來的路,我只是把一些很認真、很努力生活的人的故事,變成我的音樂。”── 這就是現下的林生祥。

但在座的人彷彿更感興趣的是交工樂隊時期的林生祥,更在乎音樂與社會運動的關係,在乎人類無法回歸家園的困獸般的心境,彷彿一定要從林生祥的背後再榨出一個格瓦拉來,林生祥握著一只筆,一直低頭凝思大家提出的問題,謙虛地重複說著︰“交工樂隊離自己已經很遠,遠得甚至超過真實的距離。”

林生祥說自己就是“一個唱山歌的人”,而只有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山歌才不是工具,人才成為人。
當他們發現生活開始變得不自然的時候,他們就要竭盡全力去讓生活恢復原貌。


從反水庫的慷慨激昂(觀子音樂坑、我等就來唱山歌),到走不出去也回不了家的遊子心聲(菊花夜行軍、臨暗),到回歸美濃最初生活的原始面貌。

對生命的實踐方式,在過度渲染的鎂光燈下,在過度喧囂的廣告刺激的都市下,返回故鄉,鄉村,對生活的真切比口號上的激烈抗爭更為艱難,更回到最初的人,以及最初的自然狀態的生活。

比起成為一個切格瓦拉,還有更直得關注的事情。

等訪問完再來整理完整的資料!

2008年12月17日 星期三

用整個宇宙換一隻烏龜?



用整個宇宙換一隻烏龜?
But (as with the elephant and its turtles) in stories, it is narrative all the way down. Narratives become their own best evidence.(Scheppele:93)

不知道從何講起,過了一個禮拜記憶已經被許多瑣事給消磨殆盡,我望著筆記本裡的字句試圖找出些微的線索,我想起那一天走在新莊棒球場,谷小韋和我講解棒球的規則,如何判定好球?

當打者觸擊球成界外球時,判定為好球。無好球或一好球時,打者揮棒擊成界外球則判定為好球。擊出球觸及剛揮完棒但仍在打擊區內的打者或所執球棒時,判定為界外球。

我問,那揮棒以後跑者如何界定這個球該不該接?接了以後面對的風險以及一些模糊的被投擲出去無法輕易分辨的球該如何界定?

沒有一定的答案。

柯南的經典名言是:真相只有一個,抽絲剝繭的在推理的過程中企圖找出線性的答案,除了找毛線團的頭外還有沒有更好的比喻?就像是你以為事情是這樣其實不然,費盡心思找出絕對的真理,但它其實有好多不同的說法,每個都是解答,看說故事(賦予詮釋)的人是誰,怎麼去進行詮釋?選擇詮釋內容的意義和目的為何。

就像故事中的不同版本,格林童話、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不同版本的格林童話,更貼近一點的是對八卦流傳不同的隱藏訊息,每個人著重的點和接受到的刺激也都不一樣。

在模仿犯中我感覺到這樣的味道存在。

對於殺人事件的起源,這部小說最特別的是兇手的「無差別殺人法」,他殺人只是因為好玩,只是創作一齣與眾不同的戲碼,所有人都是觀眾,被害人用盡所有的生命被迫進行這場演出,兇手就是這齣戲的導演,戲碼/舞台在生活中上演。

似乎是諷刺了習慣性對悲慘事件的推論:他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其實不能怪他,都是因為他小時候受過創傷的經驗,被母親的枕邊人性虐待,導致他必須透過暴力的方式產生滿足,導致他無法填滿內心的空虛,導致他對人無法信任…..。

若是在現代無疑會將這種無法歸類的犯罪診斷為精神耗弱,或是將犯罪的動機歸因為童年創傷,在過去可能被當成使用巫術邪靈而被火燒死。
替兇手更是替所有對無以名狀的未知感到恐懼的人們找出一個最合理的藉口,來解釋一切的一切都是欲加之罪,在事件中沒有加害者,有的只是無限輪迴的受害人。

又或者說,將這些無法得知何以殺人、無法理解和歸納的案例,收納為精神有問題的圈圈中,加以集中管理,便於控管。

中世紀被關起來的痲瘋病人、一直到現在仍然和精神病患、罪犯一同披掛瘋癲的標籤,接受世俗的污名,在文明世界的淨化過程中被隔絕開來,在社會區分的牢籠中走不出去,那麼Deleuze和Guattari就會說這是資本主義機器對精神分裂的殘害,其實他們才是社會中最富有創造力的人。

沒有在這裡面出現,或者嚴格來說,這並不是重點。

所以模仿犯中有不同說故事的人,浩美、和平、滋子、和明、義男、滋子、真一、桶口惠?以身體的實質感觸經驗事件,對滋子而言,出於某種利益上的選擇,以一個假裝中立的旁觀者企圖說出毫無感情的結論;對義男和真一而言,如何逃脫被害人家屬的懊悔和痛苦,要是我今天不怎樣做事情的結果就不會是這樣的莫名罪惡;對浩美和和平而言,觀看這些過程就是最有趣的故事;對桶口惠而言,只是想要辯駁父親的犯罪動機。每個人眼中看到的真實都不一樣,每個人眼中都存在自己的真實,而警察透過所得的證據就可以編出一套故事(突然想到佛洛伊德,編故事第一名)。不管選擇哪一種敘說的方式,都沒有辦法圓滿的解釋,重要的是,這種敘說態度吧!

Lawyers and trail judges generally receive no special training in the evaluation of evidence or in strategies for discerning truth and so they too much draw on socially situated, unremarkable methods for determining “what happened”.( Scheppele:92)

What to believe from evidence presented in a trail without specialized instruction. ( Scheppele:92)

滋子的故事是以一個我要證明我說的沒錯,我ㄧ開始就知道事件的走向,她的敘說是在證明自己的先知卓見,她是在建構而非尋找真實,因為現實上的需要,必須創造出一個真實以獲得認可,結尾的反轉無疑是最強烈的諷刺。

We see that the whole metaphor of “finding” rather than “constructing” the truth relies on the assumption that truth is “out there” to be located rather than constituted through the operation of social practices. This way of talking about truth shows how the “facticity” of a truth-claim must be presented as if it is compelled by the external-ness of its referent rather than compelled or allowed by the agreement on conventions of description. ( Scheppele:92)

我反省著當自己面對未知的恐懼時,也同樣不敢表現自己的無知,而企圖找出所有證據證明自己不可能會犯錯,在思考的過程,或是生活的細節中,無疑是致命的盲點。

This nay be because women have been found to be concerned with maintaining relationship, keeping them from breaking apart(Gilligan,1982)

另外對於建構真實的反省是,女性在受害的時候會變哭邊說出自己的故事,讓加害人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建立或維持關係,似乎就不會持續被傷害,女性不希望關係破滅,並把關係的維持當作自己的責任。這個在模仿犯中,對受害女性的描寫也相當深刻,自動說出和母親的回憶加以討好,不過性別的部份並沒有感受到明顯的差異(因為被害人幾乎都是女性的關係吧)。


果然過了一個禮拜已經忘記原本想要說的是什麼了,這種連結也是受到時間性的影響,可能只有我自己看得懂吧…..。

2008年12月16日 星期二

The Sun Smells Too Loud



好朋友說最近我的BLOG內容很難懂,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我的文章,我覺得這個提醒很重要,越是致力於知識的攫取,咬文也會變得嚼字了起來,有時候是害怕展現肚臍眼的瑣碎感到汗顏,有時候是太專注於某種無法明說的冥想狀態。



課堂上吃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社文組也完全被貼上了和吃喝有關的標籤,閃也閃躲不了,現在證明了,不只是碩班,風氣蔓延至博班,每個星期三老宋的自我俗民誌,吃的東西不只是越來越多,還越來越高級,真是托博班大叔大姐(?)的福啊!


阿茜來台北待好幾天,我們出來見了兩次面,吃東西聊天聽音樂,還討論到一些對生活的感觸,恰巧這幾週都在慢慢閱讀狼人,是個邊緣型人格的個案,阿茜和我講述了她的感受以及夢的處境,但我覺得我還是無法像老佛一樣那麼有聯想力,這學期的精神分析在迷濛中度過,似懂非懂的被吸引卻又抗拒著,好像祕密宗教發出誘人的味道卻又害怕是陷阱,走不出來。

說到走不出來,最近幾週因為課堂的關係看了幾部電影,來寫一下感想好了:
那山那人那狗:以前就已經看過了,父子情還是一樣讓人催淚
風櫃來的人:侯導是真男人(好爛的結語)
安東尼亞之家:那這句就接,安東尼亞是真女人好了(囧)
印度之旅:有點魔幻的感覺,忍不住會想到另一部電影油炸綠蕃茄,都在講種族和性別歧視(一部是美國白人VS黑人,一部是印度英國人VS印度人)

擺明就不是很想要認真的寫心得。

突然又想到在金馬影展看了8這部偽紀錄片,深深覺得葛斯范桑根本就是把拍迷幻公園的片段擺進來,從頭到尾就幾個跳躍的男孩在玩滑板,還以為加入一些兒童猝死的反省文字就可以敷衍了事,我和同行的Brescott都以為片子會出現有小孩從滑板上跌下來發生意外的畫面,整個讓人傻眼(如果不是迷幻公園還不會那麼傻眼)。害我又想起迷幻公園中那個身體被切成兩節的老伯,可惡!(我還是覺得自己比較喜歡文溫德斯的那段小額信貸,今年金馬影展沒有看到讓我驚艷的片,短片動畫也都很普通)

果然網路上也有人說:

「孩童死亡率」 是 Gus Van Sant 拍的"Mansion on the hill",感覺上是延續迷幻公園的東西,也很像是拿迷幻公園沒用到的畫面來用,就是各式各樣小孩玩滑板的模樣及花絮

http://cattyhsu.pixnet.net/blog/post/22033544






週末營茜和阿徳來台北,還順便(?)見到很久不見的愛你個瑪,吃了胡椒廚房還不錯吃,但沒時間聊太多,下次溜!

最近還是又重回後搖滾的懷抱,努力蒐集Mogwai的所有專輯,還是很煩惱論文要寫什麼,也從周圍傳來不同的意見。

結果結尾還是又繞回這個地方。

最近影響我很深的一句話是小說模仿犯中對作家/寫者滋子描寫犯罪事件的批評:寫得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等明天結束要好好來寫感想了。

2008年12月12日 星期五

LTK/該來毋來,偏偏即陣,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高中有一段時間很喜歡濁水溪公社,應該說那時候對於這種很惡搞的音樂都覺得非常有趣,那時候對我來說台北好遠,不是輕易能夠到達的地方,許多表演活動都只能在台中上網期盼羨慕,甚至連台中的表演活動都是被禁止進入的。

1999年濁水溪公社發行了台客的復仇這張專輯,要在當時的聖界開記者會,剛好那一天我們全家人要上台北歷史博物館看某個展覽,印象中是冬天吧,看完展覽我問爸爸可不可以去聖界看濁水溪公社,爸爸臉很臭的說不行,媽媽因為之前和我去聖界聽了閃靈的關係,對於灑冥紙和昏暗潮濕的地下室有非常不好的印象,因此也當場否決我的小小哀求,對當時的我來說,搖滾樂是我的神,怎麼可以這樣讓我拒絕接觸我的神,因此就透過飛快的步伐衝進不熟悉的台北捷運,把爸媽甩掉跑去聖界了。

沒想到濁水溪新專輯發表人來這麼少,不,是根本沒有人啊!我用顫抖的聲音問小柯說我是來自台中某某校刊社的編輯,請問可不可以接受我的訪問,其實我根本什麼都沒有準備,也只聽聞濁水溪在228公園表演的幾場事蹟(當時也沒有Youtube可以看),但直覺這是我能接觸濁水溪(=神?)的最好藉口,小柯親切的答應了我的要求。

(後來才在爛頭殼看到當天左派失蹤)

後來這一場好像是從此左派和濁水溪分道揚鑣的一個起始點。

就在開始要訪問的時候,爸爸和媽媽怒氣沖沖的走進聖界,根本就是快哭出來的我就在小柯一臉尷尬的狀況下被帶走了,在過馬路的時候還因為太緊張把相機摔在地上,裡面我和小柯的合照就在太陽的親吻下消失在這個世界。

不記得以前有沒有在網路上提起這件事(應該有吧),只是因為明天要去聽小地方演唱會最終場想起了這件事。上台北以後我聽過很多次的濁水溪現場表演,也聽聞非常多沒有左派的濁水溪公社已經變了之類的種種話語,我也還記得當年濁水溪公社在台中廢人party表演時,我佯裝要去念書不小心被同學的媽媽揭穿導致不得其門而入的遺憾和悲傷,而那真的是有機會見到左派和濁水溪的最後一場表演。

我反覆聽著濁水溪公社的台客的復仇這張專輯,回想高中剩下的日子反覆聆聽她們的專輯,驚訝於濁水溪的歌和他們現場行動的激烈竟有如此大的落差,高中生活彷彿又歷歷在目。

然後我又想著在課堂上關於反叛的討論,擁有了自由後,該對誰反叛?

收錄在吳晟概念專輯的雨季

雨季



演唱--濁水溪公社
作詞:吳晟
曲、改編詞--濁水溪公社

噗一支薰
燒酒嘛來一罐
裀娘咧 即款天氣

開講開講
這期要簽幾號
裀娘咧 即款ㄟ日子

怨嘆三聲 工錢罔算款麥
裀娘咧 即款人生

想東想西 愛人走逗去
裀娘咧 總是愛活落──去
愛活落去 總──嘛愛活──落──去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噗一支薰
燒酒嘛來一罐
裀娘咧 即款天氣

開講開講
這期要簽幾號
裀娘咧 即款ㄟ日子

怨嘆三聲 工錢罔算款麥
裀娘咧 即款人生

想東想西 愛人走逗去
裀娘咧 總是愛活落──去
愛活落去 總──嘛愛活──落──去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滿天烏雲 心頭鬱卒
該來毋來 偏偏即陣
嘩拉嘩拉無情大雨落袂煞

中文原詩:
抽抽煙吧
喝喝燒酒吧
伊娘──這款天氣

開講開講吧
逗逗別人家的小娘兒吧
伊娘──這款日子

發發牢騷罵罵人吧
盤算盤算工錢和物價吧
伊娘──這款人生

該來不來,不該來
偏偏下個沒完的雨
要怎麼嘩啦就怎麼嘩啦吧
伊娘──總是要活下去

PS原來但唐謨是以前的bass手耶!

2008年12月9日 星期二

知識/資訊焦慮



侯導說九份變醜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變醜,因為我沒見過美麗的九份,變很多倒是相當的明顯。

就因為知識還是資訊焦慮,這學期亂買了一堆有的沒有的,紀錄一下可以什麼時候消化:

DVD
流浪神狗人超級精華版(許同學還沒還我導演訪談的部份我都記叼叼)

明日的記憶
穿越時空地下鐵
巴黎換換愛
以上三部是金馬影展買的,想要的舞妓哈哈哈和圖雅的婚事都賣完了

厄夜變奏曲
二手書之戀
再見列寧
靈魂的重量
蒸氣男孩
偶然與你相遇
天下無賊
記得都是一片48在玫瑰和?唱片行買的

天使薇拉卓克
愛瘋狂
春之雪
原罪犯
在五大書城買的ㄧ片98吧

VCD
天馬茶房
披頭四之一夜狂歡(大學有買過被小光借走沒還我,我記叼叼功力超好)
七匹狼(小時候好喜歡捏)


書也是啊,網路方便得跟什麼一樣,發現沒有打折後,政大書城啦唐山啦水準啦隨隨便便都打個75折,更不用說最近遠流啦時報啦都在什麼曬書節(雖然沒有跟到),還有走在路上隨便都會被二手書店吸進去,很多便宜又不錯的好書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買太多了就懶得打,現在手邊一堆看一半的書爭寵都不知道該先寵幸誰才好!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fight for "From the History of an Infantile Neur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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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得面對ㄧ學期的佛洛伊德很焦慮,因為要和狼人和邊緣型精神官能症奮鬥產生的murmur)

原本以為這個學期會過得比較辛苦或是比較認真,結果因為忙著談戀愛對自己太好(藉口之ㄧ),到處遊山玩水打打鬧鬧導致學期末必須再次承受心靈上的磨難。

然後就深深的開始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差,記憶力好糟,理解力沒有高人ㄧ等,又很少花時間專注在知識理論上的事情,於是ㄧ學期下來,得到許多片段的、零碎的知識,不知道該怎麼轉化為內在的能量,卻又從不得不面對搞到無力去面對,拖拖拉拉、鬆鬆散散的,在懺悔中度過,開始質疑起自己真不適合學術這條路,儘管大部分的時間,是非常享受那種無知的期待和觸動。

然後下學期的課表出來了,在面對修什麼課的同時,更慌張於論文的生產。

怎麼還不快點受精呢?不,連孩子的爸是誰都還沒譜,要受精也得要先有對象啊!

好像抱持著一種高人ㄧ等的姿態,我才不要和妳們同流合污,我才不要為了學位而隨便生生,我要精挑細選,找到不只是最好還得要最適合自己的種,慢慢孕育好一塊土壤,等ㄧ切準備完善。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輔大心理所的論文,是大學延畢那ㄧ年,大驚失色嚷嚷這什麼鬼東西,沒有文獻探討、沒有研究方法,就這樣把生活上的事情隨便記錄下來,就是論文了?怎麼那麼好畢業?

我現在深刻感受到生命的轉變在面對知識的衝擊那種殘破到不知道如何面對,前幾天去了一趟國圖,看了幾本敘說研究的論文,我突然再也無法忍受精確的統計數字、定義清楚的名詞解釋、引經據典的文獻探討,標準化操作過程,ㄧ切都是那麼的…..令人厭煩。

標準的男人和女人;規格統一的成批產品,ㄧ個小工廠所有的工人都可以由同一個波康諾夫斯基化的卵所出產的產品充任。

「九十六個相同的孿生兒操縱九十六個相同的機器!」聲音幾乎是因熱情而顫抖的。「你們當然知道身在何處「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引用了地球標語:「公平,相同,穩定」了不起的話。「如果我們能夠波康諾夫斯基化,整個問題都可以解決」(美麗新世界,P7)

同行的林同志還翻閱了兩本幾乎ㄧ模ㄧ樣,同指導老師、差一個字的論文題目以及類似的研究內容。

好無聊,好難看的ㄧ本書。

就是條不歸路。

我擔心自己寫不出自己滿意的論文,用自己喜歡的研究方法,探討自己喜歡的研究議題,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知識背景下。我擔心這一切都只被歸在另類而走不出去。

不要再問我什麼時候畢業了,也不要再問我論文要寫什麼題目了,我也很想知道啊!但是生孩子這種事情,急不得啊!

有時候會覺得,或許這就是中產階級知識份子的煩惱吧!討人厭的嘴臉內心不知如何說出口的原罪就又要出現啦!

人人都是快樂的,沒有人傷心,也沒有人憤怒;每一個人都屬於每一個人


「完美」越少,自由越多。(pre-)

這週回台中,把跑步書看完以後好無聊,就翻了這本很久以前在書展買卻一直沒有看的「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

對裡面的高科技化下的諷刺有些不是那麼的認同,這是本著名的反烏扥邦小說,講述未來世界的人們被制約的不怕死亡,透過藥物(蘇麻)沒有憂鬱和不開心,透過基因操弄製造/傾倒出社會需要的各種不同階層的人(需要低階層的勞工就在發育幾週的時候抑制胚胎的發育),並且女人不是都有生育能力,而ㄧ對ㄧ的「關係」以及父親母親的家庭觀是噁心且落伍的。

「波康諾夫斯基處理過程,「是社會安定的ㄧ大功臣!」

社會安定的ㄧ大功臣!

標準的男人和女人;規格統一的成批產品,ㄧ個小工廠所有的工人都可以由同一個波康諾夫斯基化的卵所出產的產品充任。

「九十六個相同的孿生兒操縱九十六個相同的機器!」聲音幾乎是因熱情而顫抖的。「你們當然知道身在何處「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引用了地球標語:「公平,相同,穩定」了不起的話。「如果我們能夠波康諾夫斯基化,整個問題都可以解決」(P7)


這樣的文明社會在遇到來自野蠻國度的約翰而受到衝擊。

書裡面強調的制約讓我有種人類被看扁的感覺。

「剛剛回來,」枷浮耐博士解釋道,而伯納徳這時卻在跟女教務長耳語,約定當晚見面,「從火葬場回來。死亡制約從一歲半開始,每個小孩每個星期都有兩個上午在臨終醫院。那裡放了最好的玩具,在有人死亡的日子他們可以得到巧克力冰淇淋。他們把死亡當作理所當然的事。」
「就像任何生理過程ㄧ樣,」女教務長專業化的補充道。(P157)

好像人類可以透過這種簡單的制約被塑造成一樣可操控的玩具(或是動物),完全忽略了人的個疏性,每個嬰兒都能夠被巧克力冰淇淋誘惑嗎?
『文明就是消毒』
「一切都那麼乾淨,沒有臭味也沒有骯髒—沒有人孤獨,…..」(P124)


愛情像蘇麻ㄧ樣美麗。

博納徳看了一下,然後很快的,ㄧ邊打了一個小冷顫,ㄧ邊把眼睛挪開。他所受的制約使他的同情心並不如所受到的驚嚇那麼深刻。凡是有關疾病或傷痛的一切痕跡,都不僅使他害怕,而且使他感到排斥和厭惡。就像骯髒、變形或衰老一般。他匆促的轉變話題。(P134)

但這倒是讓我想到諮商技術中,被制約的同理心。

很不完整的讀書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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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奇蹟!」他的眼睛閃亮發光。「這裡有多少好人啊!人類是多麼美好」

「啊,美麗新世界,」他重複道。「啊!美麗新世界,有這樣的人住在裡頭。讓我們馬上起程吧。」(P135)

「他們為什麼要笑?」野蠻人既痛苦又困惑的問道。
「為什麼?」院長用仍舊在獰笑的臉轉過來對準他。「為什麼?因為那太好笑了」

「…;人人都是快樂的,沒有人傷心,也沒有人憤怒;每一個人都屬於每一個人;…..」(P123)

「我們的圖書館,」枷浮耐博士說,「只有參考書。如果年輕人想要消遣,他們可以去看感覺電影。我們不鼓勵他們沉迷在孤獨的娛樂中。」(P158)

錄音帶播放出綜合反暴動演說第二號(中度力量)。從一個不存在的心靈深處,直接發出那深沉的聲音:「我的朋友們,我的朋友們!」聲音是如此悲痛、溫柔與責備,以致於警察在防毒面具的後面,立刻就熱淚盈眶,「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你們大家都不快樂而和善的相處?快樂而和善,」那聲音反覆說。「安寧。」那聲音顫抖著,越來越小,終於消失。「噢,我真要你們快樂,」它又開始說,聲音渴切。「我真要你們和善,請你們和善吧!請你們…..」(P213)

「因為我們的世界跟奧塞羅的世界已經不同。沒有鋼鐵你們不能製造小汽車—沒有社會不安你也不能製造悲劇。世界現在是穩定了。人民快樂;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而凡是他們不能得到的他們也絕不想要。他們現在是一帆風順;是安全的,永遠不生病;他們不再懼怕死亡;他們幸福的忽視了熱情與衰老;他們不再遭受父親或母親所加給他們的災難,他不再有太太,不再有孩子,也不再有愛人讓他們發生強烈的情感;他們徹底受到制約,以至於凡是他們應當去做的他們就心甘情願去做。如果有什麼差錯,還好有蘇麻在;而這就是你藉著自由之名把它們從窗子丟出去的地方,野蠻人先生,自由!」(P220)

「但這是為了我們的社會安定所付出的代價。你必須在快樂與所謂的高等藝術之間做一個選擇。」我們犧牲了高等藝術。我們用感覺電影和嗅覺風琴來代替。」

「可是它們是空洞的,它們沒有意謂任何東西。」
「它們意謂它們自己;它們意謂許多讓觀眾感到舒服的感覺。」

「當然是如此。跟為了過度補償不幸而得的快樂相比,真正的快樂看起來總是猥褻的。當然,穩定總不如不穩定那麼壯觀。而滿足快樂總不像不幸奮鬥光輝燦爛,也不像跟誘惑,跟熱情或懷疑來奮鬥那麼精彩生動。快樂永遠不是偉大的。」(P221)

「人口的最佳分配狀況,」穆斯塔法蒙德說,「是像冰山ㄧ樣—九分之八在水面以下,九分之ㄧ在水面以上。」(P223)

「這是為了穩定而支付的另ㄧ種代價。跟快樂不能共存的並不只是藝術,而且還有科學。科學是危險的;我們必須極為小心的栓住它,給它戴上口罩。」(P225)

「你們所需要的,」野蠻人繼續說,「是一種為了改變而流淚的東西。在這裡,ㄧ切事務都代價太少。」(P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