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於是,瘋狂變成了觀看的對象

只要神經病痛和下體的器官性運動相關聯(甚至是藉由交感作用多重而混淆的途徑),那麼它們就處於某種慾望倫理之中:它們描繪出一個粗鄙身體的復仇;因為過度的暴力,人才會生病。從此以後,人卻是因為感覺過度而生病;人的痛楚,是因為和週遭所有一切存有過度的聯繫

 

而且,由於這一切,人們更加無辜,也更加有罪。人之所以更加無辜,因為人受到神經系統所有激奮的牽引,進入了一種無意識狀態。而且病得越深,無意識狀態就越嚴重。人也更加有罪,而且程度多了許多,那是因為人在世間所關懷的一切,人所過的生活,人們的感情,人沾沾自喜所陶冶的激情和想像力,都被消融在神經激奮之中,並也在其中同時發現了它們的自然效應和道德懲罰。最後,整個生命都可以用這種激奮程度來判罪:濫用非自然事物、城市中的定居和生活、閱讀小說、觀賞戲劇、對於科學的過度熱心、「對性愛過度熱烈,或是這項惡習,不但在道德上應受指責,在肉體上亦會造成損害。」

 

這罪惡是喜愛世俗更甚自然。

 

古典時代瘋狂史。Michel Foucault。第三章 瘋狂諸形象 P366

 

 

 

這一段看得我好傷心。這一整本書我企圖每一章都看,但是沒辦法仔細的看,那些瑣碎的龐大的歷史資料讓我非常的焦躁,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傅柯要說什麼,好像是一種指控,從歷史的向度上,對於瘋狂對立面將瘋狂命名指認的一種指責。終於瘋狂被生產了出來,那些被認定有罪的說明,那些關於子宮的病痛從血氣到大腦的線性因果關係,我想到大學時期努力想要搞清楚單極型、雙極型、單發型、復發型的躁狂、鬱症有什麼差別(證據1證據2,以前為研究所考試所整理的Blog),就覺得好好笑,卻有很深的失落和悲傷,關於感覺太多這件事,竟然變成一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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