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5日 星期五
繭居
啟動/進入高中三年級的那年夏/秋天,以隱居的姿態啃蝕/食,文字進入腦中唯一的,必須成為靈魂的救贖/出口,因為愛與期待,就當作是成為靜待綻放的繭,居族,成為為愛情滋長和文字結合擁抱的某種生物,誓言。
於是第一天,第一章?邱妙津《鱷魚手記》,也是高中那年的閱讀,用舊版的《蒙馬特遺書》和同學交換而來,字字珍言,用打字取代抄寫:
在這個城市,人們活著只為了被製成考試和賺錢的罐頭,但十八歲的我,在高級罐頭工廠考試類的生產線上,也已經被加工了三年,雖然裏面全是腐肉。
終日裏在棉被裏流淌藍色和紅色的眼淚,睡眠也奓侈。
不要任何人。沒有用‧沒必要。會傷害自己和犯罪。
它是製造垃圾的空蕩建築物,奇怪的建築,強迫我的身體走進去卻拒絕我的靈魂,並且人們不知道或不願意承認,更可怕。兩個「構造物」,每天和此具體地在那兒,主要構成我地供人辨識,也不斷地蠕動著向我索求,但其實抽象名詞比不上隔壁的統一超商更構成我。
不與過往結識的人類做任何聯絡。不與共同居住的人類說話。
要訓練自己建造出自給自足的封閉系統,要習慣「所謂的世界就是個人」這麼樣奇怪知覺的我,要在別人所謂的世界前做淋漓盡致的演出。
因為時間在,要用無聊跑過去。英文說run through,更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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